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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你是不是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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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芒不是沒有察覺到他情緒的轉變,只是她今晚的確是不想跟他糾纏,眉心輕鎖。

“如果你沒事我要去洗澡了……”

可就算是蘇芒如此說陸遠庭還是沒有松開她的手腕,這讓蘇芒不由抿緊了雙唇,目光直直的看向他,而他也並沒有急著開口說話。

兩人就這麽相互沈默著,最終還是蘇芒開了口。

“你到底怎麽回事?有話就請你說好嗎?這麽拉著我算怎麽回事?”

終於,陸遠庭一雙削薄唇瓣輕啟,進來之後開口說了第一句話,嗓音低沈卻透著一股異樣,打破了房間一室的靜謐。

“你沒有什麽話要問我嗎?”

“什麽話?”蘇芒直接開口問道。

陸遠庭卻沈了臉色凝眸註視著她漠不關心的臉,瞳仁一暗,拽著她的手腕大力一扯便將她扯進了懷中,長臂緊緊禁錮著她不盈一握的楊柳細腰。

蘇芒眉心緊蹙,心中的的不耐越發濃厚,皺眉看著他,“陸遠庭你又發什麽瘋?我今天沒心情跟你糾纏,你給我放開。”

然而已經陰霾如墨的俊容卻在聽到她這句話不耐煩的低吼才有些好轉,緊抿的薄唇都微微上揚。

蘇芒擰眉冷眼看著他,見他的臉色猶如說變就變得天,不由隱隱動怒,面若寒霜,“陸遠庭……”

陸遠庭凝眸沈沈看了她片刻才打橫將她抱起走向大床,蘇芒立馬低喝道:“你幹什麽,我說我要去洗澡你聽不見嗎?放我下去。”

陸遠庭將她放在床上,單膝跪在她面前,雙掌卻緊緊的覆上她的小手,深眸緊鎖她的一張小臉。

“今天不管你聽到了什麽,我都可以解釋。”

蘇芒掙紮的動作也因為他的話而頓了下來,擡眸直直看著他,看著他眸底深處的溫柔,暗自咬了咬牙根,一動未動冷眼睨著他,在他凝眸深沈的目光下揚唇一笑,眉梢輕挑,嫣肉的紅唇微微闔動,嗓音冷清優柔。

“我什麽都沒聽到,你也不用解釋。”

原本心情稍有好轉的人在聽了這句話又沈了一張俊臉,用力捏住她的小手。

“蘇蘇……”

蘇芒神情平靜的看著他,眨了眨眼,唇角弧度猶在。

“真的……”

陸遠庭面色一沈,就連凝著她的雙眸都是一冷,輕捏起她的下顎,深黑銳利的眸似乎要望進她的心底深處。

“好,是我想說,你聽著就好。”

蘇芒瞳孔驟然一縮,心跳紊亂,就連呼吸都跟著一窒,胸口微微喘息起著伏動,清亮的瞳仁死盯著他,她根本就不想聽,一句話都不想聽他說。

“讓開,我不想聽。”蘇芒想要揮開他的手臂站起身卻被他順勢壓在床上動彈不得,只能怒視著他。

“你放開我,我說過我不想聽,你這幾年的癖好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喜歡強人所難。”

陸遠庭一張俊容徹底冷沈了下去,墨眸漆漆深深的盯著她動怒的小臉,俊容向她逼近,聲音低沈醇厚卻透著一種讓人不可抗拒的力度。

“強人所難?”

“從臺灣遇見你就一直在強迫我,為難我不是嗎?”蘇芒輕輕咬唇,穿著胸脯,氣息不穩的看著他。

蘇芒這話說完之後便察覺到俯在她身上健碩的身軀微微僵硬,瞳孔微縮,望進她如深海般的漆眸,只是他的眼底似乎閃過什麽讓她來不及確認的流光。

兩人註視對方許久,蘇芒此刻不知為何竟輪為被動的一方,只能保持冷靜的看著他。

陸遠庭在默不作聲片刻後才緩緩開口,聲音不疾不徐醇厚十足,可蘇芒卻不知為何,竟聽出來一股子陰鷙氣息,有些陰晴不定。

“我錯了,是我做錯。”

蘇芒整個人都僵住,在她顫動慌亂的視線中看見他一掌冷俊逼人的臉龐越發陰寒,就連眉梢都蘊含著冰霜。

“我是錯了,所以活該被你怨恨,被你嫌棄,被你逃離。”

蘇芒感覺自己的呼吸有些發緊,甚至有種堵悶的感覺,她不懂,他為何突然這樣說,只是覺得他此時看著她的目光覆雜暗沈極了。

像是再與什麽做著鬥爭……

就在蘇芒來不及仔細去想,他已經從她的身上起身,居高臨下的沈眸凝著她,聲音寡淡冷清。

“我只說一次,你不想聽也要聽。”

“這個世界除了你蘇芒在沒一個女人可以入的了我的眼,那次是我的失誤,既然你不想聽我就沒必要去解釋,你只要知道,我陸遠庭的孩子只能從你的肚子裏生出來。”

蘇芒神緒恍惚,有些力不從心的撐起身體,耳畔回響著的是林可凡那一番掏心的話。

“可是怎麽辦?我不會給你們陸家生孩子的……”蘇芒癡癡的看向他,見她面色冰霜,陰霾冷戾,忽然勾唇低聲嘲笑。

“你也看見了,就算我肯生她也活不了。”

“閉嘴。”陸遠庭眸底陰鷙十足,臉色森寒的讓人不敢直視,口氣惡劣陰戾的徹改他平時一向的波瀾不驚,眉心緊蹙,皺出一道道淺淡折痕。

蘇芒卻是無聲一笑,擡起頭看著他,他的聲音很冷,很怒。

陸遠庭冷冷盯著她的臉許久才收回視線,冷著一張俊美無濤的面容大步流星的走出房間。

可蘇芒卻在她身後悠悠開口道:“陸遠庭。”

已經走到門口的男人因為她的呼叫而停下身體,折回來看著她,眸底深處有陰森之氣在流轉,更像是一種無言的警告。

可偏偏蘇芒就是視而不見,像是著了魔一樣的沖他眨眼,笑道。

“你說,老天爺是不是知道你做了太多的壞事,所以才報覆你,讓你的孩子都死了?”

蘇芒看著他額頭的青筋崩裂,薄唇抿成一條如刃的弧形,森眸更暗的讓人膽顫,就在蘇芒覺得他會暴怒,可他卻轉身走出了房間,只是房門的聲響震耳欲聾。

蘇芒定定看著房門許久才猶如洩了氣的氣球一樣倒在床上,後背已經滲出一層冷汗,窗外樓下是車子揚塵離去的機動聲。

她有些無力的閉上一雙眼,眼淚無聲滑落,雙手捧著自己的臉。

她是怎麽了?

除了在臺灣的那一次,今晚,就是剛才,這是兩人第二次提起那個只活了短短幾天的孩子。

兩人心知肚明,她不想提,他也不想說。

只是今晚的蘇芒知道她有些沖動,那句話是她故意的,她是故意刺激他才說的。

看見他聽到孩子活不成時的憤怒,她就想到自己那個可憐的孩子,她拼命的挽留,不惜用自己的命也想保住的孩子死了。

她懷孕,他佳人在懷。

她保胎,他依舊浪蕩。

她生產九死一生,他還是夜夜笙歌。

她替她的女兒恨,恨為什麽有他這樣的父親,所以才會用那種惡毒的話去刺傷她,兩個人痛只好過一個人痛。

包廂中,許景與歐子辰兩人紛紛看向沙發上從進來就沒開過一次口的男人,除了灌酒還是灌酒,就這麽半小時就灌了兩大瓶烈酒。

如此可見他此刻的心情的確很壞。

“他怎麽了這是?”歐子辰敲著二郎腿,全然一副看好戲的姿態靠近許景低聲問道。

許景瞥了他一眼,扯唇溫溫道:“我比你來的還晚,你問誰呢?”

歐子辰俊眉一挑,輕笑道:“那他那一臉陰氣沈沈的臉,八成是他女人惹出來的,除了那位我還真沒見過誰能把他惹成這樣。”

許景只是瞥了他一眼,看向沙發上的陸遠庭,眉宇間泛著冷森之意,暗眸中滿滿的陰怒。

“你們又怎麽了?”

歐子辰也一起附和道:“上午不還好好的,兩人相處的不挺好,這怎麽到了晚上就跟黑白無常似的,跟誰欠了你的命……”

‘哐當’‘哢嚓’

歐子辰看著碎在皮鞋旁邊的酒瓶楞住,妥妥閉上了嘴巴,唇角狠狠一抽看了過去,見他周身的陰霾之氣都擴散了開來。

“靠,你要殺人未遂?”

許景見狀眉心緊擰,“到底怎麽了?前兩天我跟她聊過,你是又怎麽惹她了?”

陸遠庭突然擡眸看向兩人,兩人這才發現他一雙漆眸都有些暗紅色,不由心下微驚,他這副樣子很少見。

可他今晚就是這副嗜血的樣子,那一定是真的出了事。

兩人互看一眼不由將也正了臉色,見他薄唇上揚,弧形刺眼,又聽見他暗沈沙冷的聲音。

“我惹她?”

兩人默默無言,只是看著他。

陸遠庭暗紅森沈的銳眸盯著酒杯中褐色的液體,唇畔的弧度薄涼的讓人覺得有種心灰意冷的錯意。

“我怎麽敢惹她?我敢麽?”說著,看著兩人沈默不言的臉,冷冷一笑。

“她只會惹我,哪怕她自己更痛也要惹我一起痛,是變了,變的這麽帶種。”陰冷的話音一落,手中的酒杯就被他一同大力摔了出去。

許景眉心緊蹙不由嘆了一口氣,溫聲道:“你又不是才知道。”

陸遠庭卻冷冷一句話讓兩人都一怔。

“她的那張嘴那麽厲害,不如弄死她。”

許景下意識的抿唇,就連歐子辰聽完都跟著心裏一抖,翹起的二郎腿也都放了下來。

“你費了這麽心思最後要一個死人?你是不是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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